睡眠自由理想主义者

【狱都事变/田斩】盛夏

*极度ooc注意

*田斩的旁友们请扩我...


跌进繁夏的感觉才没有跟小说里写得一样心潮澎湃。

田啮烦躁地抓了抓小腿上被蚊子叮出的包,脖颈里衣带里的汗分泌出来就要被蒸发。蝉鸣酷暑一向折磨得他想要跳冰窟,为什么诞生出了如此残酷的季节呢——不能都是秋天那样什么都不用管都能舒舒服服地待着的季节吗?做梦吧。

费心的事情都讨厌透顶。

正挂在头顶却像是差不了几寸就会降落下来的太阳跟着他走,黑发几乎热得着起来。他皱着眉昏昏欲睡,撇下的眼帘正好对上路边没精打采漫步过的猫猫那圆圆的蓝色眼睛。田啮不自觉就蹲下来,猫识相地没跑反而凑上去扫了扫青年的手腕。

“你的眼睛会发射激光吗。”

猫听见这话,惊诧地愣住,摆动的尾巴停在空中。

“会的话,瞄准我吧。...唔,我要走了。等你修炼到那样的地步,夏天一定要来找我。不想在这个季节生活。”

橙色眼睛的男人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走了两步顿住脚,面无表情地向还在原地的猫再开口。

“...开玩笑的。”

 

蝉鸣,热浪,过于聒噪的树叶摩擦声。只有离家已经不远了这一点才勉强阻止田啮随便找个公园长椅坐下打盹——还有他忍不了炎热天气。林荫的庇护早已不够。

腿上的包又在痒了。他极力制止住伸手去掐的想法,勉勉强强沿着人行道的青石板继续走着、手背与路人擦过。田啮这才发现没有带驱蚊手带,随即想起似乎有谁对他说过只要把想要抓的念头驱出脑内就没问题了。

除了眼下不喜欢的景象,除此之外什么都影响不到连续坠底的心情。活着的事情太麻烦了——他眯着眼一点点权衡着各种选择间的利弊,最后决定什么也别想地回到家吹空调午睡就好喽。

路过人形町的话还能顺手买袋人形烧,托这份温度的福完全没有那份兴致了。

好热啊。

活着太麻烦了。

不知为何,天空格外蓝。他觉得脖子有点痛,抬起眼的一瞬间看到头顶飞过一架似是刚起飞的飞机直冲云天,田啮想那上面的旅者们现在一定正在耳鸣中。白云懒散地只是飘着。腿上那瘙痒的感觉再次袭来,有点加重了的感觉。正当他弯腰准备去何地突然放起了欢快的小提琴曲,那算是他听过的最与乐器本身不和的音乐了。但就算这样歌依旧播放着,背景乐是轻松呼喊喜悦的和声。

目的地这才在一帧重新被记起。

天空的颜色是他眼睛的颜色,牵着妈妈手蹦蹦跳跳的小女孩的连衣裙的颜色是他眼睛的颜色,那个音箱的颜色是他眼睛的颜色,流动着的冰水的颜色是他眼睛的颜色。我看到的所有事物,都有你的影子。

...我还是很讨厌吵闹的事情、应付不来又麻烦。

不过你不吵闹也够麻烦的啊,那位。

田啮在眨眼的一瞬间踢走了脚边碰巧遇到的鹅卵石。它滚落到井盖里,扑通一声砸进水面。前额的刘海有一缕遮住半边视线,他轻轻甩头。在这个时候想起你,就算是当成消磨时间也毫无意义可言。

路过章鱼烧小店、再后有居酒屋。在互相缠绕的电线身后转角跨步二十八步后,就能看到小院里栽培的越出栅栏的扶桑。那家伙就在好好等我吧。

嗯,活着太麻烦了。

但死掉更麻烦啊。

全然无感——

帆布鞋的鞋底踏上二层台阶,田啮举起指尖摁下了门铃。蜂嗡鸣的声音很大很吵。

活得像张白纸吗?不就是一点点毫不挽留地打发时间赶快逃走吗。

门拉开了,同时田啮涌上一丝痒意,来自心脏一路攒到鼻腔。他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我回来了,斩岛。”

缝隙后叫做斩岛的青年闻声点点头,将怀里的猫放下,拉开把手、门敞大很多。

“欢迎回来。”

“好热。”

两个声音像热砂在烫手的空气里一齐响起,又飘走。从内室慢慢渗出的冷气扑面而来,午后终于能被冠上凉爽的形容词。世界在炎热中终结的迹象渐渐消退。

热就快点进来呀。同样是黑头发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不料下一秒便转换成了另外的样子。

田啮少有地牵动嘴角的肌肉,是笑容。斩岛便如逃走的猫一样愣住。

毫无疲惫之色、舒缓了眉头的笑脸正对着自己。

所见之物仅有蓝色。蝉鸣终止,盛夏却继续。就算是正消磨时间,一路的麻烦事情也不断尾随而来、或迟或早都会消逝而去。

说不定就这么轻松地对你笑着也是意义之一。

“喂。我是认真的啊。”

把我当成什么发烧的孩子了吗,这家伙。

“——斩岛。接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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